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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蒙古展开了三次西征，这对欧亚大陆接下来近千年的世界格局、历史走向还有民族样子，都产生了直接影响，像那句“把俄罗斯人切开，里面是个鞑靼人”。这篇文章呢，咱们就来讲讲彻底连通欧亚大陆、击败古罗斯那些国家的蒙古第一次西征。
1219 年，蒙古的成吉思汗，就因为使臣被杀这事儿，冲去攻打中亚的花剌子模帝国啦。在蒙古将领一通猛打之下，花剌子模完蛋啦，国王摩诃末在里海的孤岛上病死，他儿子札兰丁离开家乡，琢磨着怎么复国。
当负责追击摩诃末的蒙古将军哲别和速不台得知前者去世的消息后，就请求成吉思汗让他们接着征服三年，再经由高加索回到蒙古。
最后，成吉思汗答应了哲别的请求，还让速不台当他的副手，这俩将领带着两万人的军队出发了。之前追击摩诃末的时候他们路过剌夷城，当时忙着追人，城里只有一部分逊尼派居民被抢了。这会儿这群居民跑来找哲别，诱惑他去攻打什叶派的圣城忽木，结果哲别真就把忽木占了。可剌夷居民没想到，哲别觉得这些看着同信仰的同胞被杀却啥都不管的人不可信，扭头就把剌夷给毁了。
后来这俩将领就打算把哈马丹当作下一个要打的地儿，那可是厄尔布尔士山脉一座挺富有的城市。蒙古军快到的时候，哈马丹人就投降了。大军接着又奔可疾云去了，这地儿在土耳其、里海和波斯湾路线的十字路口，是个商业和战略的中心，以地毯制造和大大的丝绸仓库出名。和哈马丹不一样，这儿反抗得特别厉害，1221 年 2 月初，蒙古人一条街一条街地打进城，最后把城拿下了，杀了四万居民。接着把赞章也洗劫了，蒙古人就结束了在波斯北部的扫荡，接着往西打去。
同时呢，阿塞拜疆的领主月即别给蒙古人送去好多的金钱、衣服还有马匹，这才保住了他的大不里士。得到大量物资的军队从大不里士往北去，在木干草原过冬天。这时候库尔德人和突厥蛮人的加入，让蒙古人的兵力更强啦。
哲别跟速不台的点挪到别处去啦。在 1221 年 1、2 月跑去侦察格鲁吉亚王国，他们可不是为了征服，而是想掠夺。库尔德人和突厥蛮人的士兵被弄成了前锋，把格鲁吉亚的军队给打败了。
1221 年 3 月，蒙古人又回到了阿塞拜疆，还把蔑剌合给围了，让俘虏冲在前头去进攻，到月底就把这城占了，杀了好多人。接着又冲着哈马丹去了，可这回这城没投降，蒙古人费了好大劲，死了不少人，才把城拿下，还抢了一通。
▲《帝国时代》的二代跟四代里面，都存在以迦勒迦河命名的关卡
1221 年的后半段，蒙古人又往北渡过库拉河，到了格鲁吉亚。1222 年春天，格鲁吉亚的女王鲁速丹把准备去里海参加十字军作战的三万主力调回来，严阵以待。两边碰上后，速不台领着蒙古骑兵就冲杀过来，一心想报上次败仗仇的格鲁吉亚马上全军出动。双方混打了一会儿，蒙古军开始往后退，格鲁吉亚军紧追不舍，进了个隐蔽的地方。这时候，哲别指挥埋伏在这儿的五千蒙古军猛地冲出来，截断了敌军的退路，速不台马上回兵反攻，格鲁吉亚军被前后夹击，大部分被围起来消灭掉了，将领不敢再打，退守国都第比利斯。蒙古军觉得格鲁吉亚地形太险，不想再往里走，就转向设里汪国。攻破它的首府舍马哈后，蒙古军逼着国王派来议和的使者带路，通过了高加索山和里海之间的打耳班隘口。为了过这地方，蒙古军只好不要攻城的器械，在冷天里损失了好几百人，然后进入阿兰和钦察地区。这地方有好多草原部落、阿兰人、列兹金人、切尔克斯人，还有最厉害的库曼人（也叫波洛维赤人）。
阿兰人属于伊朗语族部落，库曼人属于突厥语族部落，各部落凑了大概五万士兵来抵挡入侵。当两边僵持的时候，哲别、速不台派人跟库曼人讲：“咱们两边是一个老祖宗，阿兰人跟咱们不是一伙的，咱签个互不侵犯的协议，要金子、衣服都能给你们，把阿兰人留给我们就行。”库曼人拿了好多财物就撤兵了。蒙古军把阿兰人打败，让他们投降后，接着就朝已经散开、没啥防备的库曼人进攻，把库曼的各个部落逐个打败。蒙古骑兵顺着顿河追着逃跑的库曼人，一直追到亚速海北岸。
▲本关之前是蔑儿乞人，瞅瞅冷研之前那篇《蒙古西征源于一次错觉？中亚霸主花剌子模：我们有 3 倍兵力优势，可以 A 过去！》，决定版给改成钦察人啦
重视贸易的威尼斯人瞅见了好处，跟蒙古人结成同盟，蒙古人答应把他们碰到的其他欧洲国家的贸易站都给毁掉。蒙古人追库曼人的时候，哲别派了一队人马去了热那亚共和国设有贸易站的克里米亚，把热那亚人的速答黑城（在克里米亚半岛南部，就是如今乌克兰的苏达克）给抢了。这么一来，威尼斯人有了进入中亚和蒙古帝国核心区域的资格，给日后马可·波罗的旅行埋下了伏笔。
库曼部落的首领之一忽滩（就是《帝国时代 2》里的可泰安）被蒙古军追着，跑到俄罗斯去了。基辅罗斯解体以后，俄罗斯就分成了好多独立的公侯国。忽滩求他女婿加利西亚大公“勇敢者”姆斯吉斯拉夫·姆斯吉斯拉维奇帮忙出兵，拿唇亡齿寒当理由，还送了好多礼物。结果，“勇敢者”姆斯吉斯拉夫在基辅开公爵会的时候就提议，要是不帮库曼人，那他们就会跟侵略者一块来打咱们啦。
会议觉得得把敌人挡在国门之外，于是开始准备出兵。基辅、加利西亚、切尔尼戈夫和卢茨克的四名姆斯吉斯拉夫，还有斯摩棱斯克的弗拉基米尔、沃里尼亚的丹尼尔、库尔斯克的奥列格等等，都纷纷召集自己的手下。但是呢，统一行动被当时国内那种分裂割据的情况给耽误了。苏兹达尔大公尤里没参加出征，虽说答应派侄子带兵过来，可就是不见人影。即便这样，差不多所有南部和西部的俄罗斯公国都参加了，连忽滩的库曼人也来了。
哲别和速不台的任务呢，明显只是去摸索那啥都不知道的西方世界，没接到命令去攻打俄罗斯人，所以也没打算跟他们作对。把速答黑干掉后就分成两拨，哲别朝着顿河西边去了，速不台去抢亚速海沿岸的城镇来护着后方，路上还弄来了当地五千人的兵力。这会儿他们从威尼斯人还有别的居民那儿听说，近百年俄罗斯人老是被钦察各部欺负，就借着两边的仇怨搞起了外交。就在联军往第聂伯河下游集合的时候，速不台派了十个使臣去跟俄罗斯商量一块对付库曼人，可那些公爵明白这是挑拨的阴谋，就把十个使者全给杀了，铁了心要决一死战。
有一些历史学家讲，俄罗斯—库曼联军总共大概有八万到十万人。少点的估计呢，也得有四万到四万五千人。蒙古人明显觉得这是支很强的军队，使劲浑身解数去分化搞破坏。虽说联军人数占上风，可各个公国的军事组织被封建分裂给拖累了。各个公爵和城市的军队散在大片的地盘上，彼此组织得松松垮垮，给大量军队集中造成了难题。
不过呢，联军在武器装备还有战斗编队方面都强过蒙古军队，他们起初的打算就是：让“勇敢者”姆斯吉斯拉夫带着队伍沿着第聂伯河往前冲，基辅和切尔尼戈夫的军队往更远的地方去，防止敌军从水路逃跑，库曼军绕到敌军后头把退路截断。
俄罗斯各个公国的军队跨过第聂伯河，朝着东边的钦察草原进发。在第聂伯河东边驻扎的蒙古人发现了联军的行动，正盼着当时在咸海一带活动的成吉思汗长子术赤来增援呢。可谁知道，术赤生病了，这下没援军了。所以哲别和速不台就只能朝着唯一能躲开俄罗斯军队的东边跑啦。
这么行军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挑个好地方，建模渲染能让蒙古骑兵的本事施展开；另一个是第聂伯河流域都破破烂烂的，顿河下游粮食多点，敌军往前走就越不好搞到补给。
1223 年 5 月 19 日，联军过了第聂伯河，哲别带着蒙古前军在那悄悄等着，让手下千夫长哈马贝领着一千人的队伍当敢死队，他自己带着主力假装跑了。俄罗斯骑兵个高块大，枪重斧利，哈马贝带着不多的亲兵拼命坚守，最后受伤被抓。“勇敢者”姆斯吉斯拉夫一看前锋胜了，就下令把哈马贝交给库曼人弄死，接着不让库曼人断后路了，叫忽滩跟自己带着本部骑兵去追哲别军，这一下就中了分散兵力的招儿。
蒙古军撤退的时候，又派了两个使者去见俄罗斯的那些公爵，可还是没啥用。公爵们把蒙古使者放了，接着行军。哲别领着蒙古前军边打边跑，连着退了足足十二天，俄罗斯人朝着东南方向前进，到了迦勒迦河畔（现今乌克兰北卡里奇克河），就在 1223 年 5 月 31 号，那场让人激动的战争爆发啦。
在公爵会议上商量接下来咋行动的时候出现了分歧，基辅公爵姆斯吉斯拉夫觉得要在迦勒迦河右岸跟蒙古军干仗，其他公爵却小瞧了对方的实力，非要跑到迦勒迦河左岸马上出击。这分歧耽误了军队接着行动。基辅的一万兵马在河右边弄了个防守的营地，在那啥也不干。“勇敢者”姆斯吉斯拉夫、沃里尼亚的丹尼尔还有库曼部队去打敌人，过了迦勒迦河。打仗的时候每个将领都自己搞自己的，对局势很不利。军事行动没个统一的规划和领导，各个大公不互相帮忙，各有各的怕头。
丹尼尔和忽滩派去前方的队伍跟蒙古军主力开打了。之前老是往后撤的哲别军成功把敌人带进了速不台军的包围圈，过河后就转头攻击。速不台派出千夫长布智儿，先让骑射手射箭，接着重骑兵冲锋，出其不意地打了联军一个措手不及。蒙古军主要攻打忽滩的库曼军，吃过蒙古军亏的库曼人本来士气就不行，被猛烈一冲立马垮了，撒腿就跑，把俄罗斯联军弄得乱糟糟的。前线部队溃败的时候，后方的军队还没到战场呢。沃里尼亚军在防线上弄出个缺口好让库曼人撤。可蒙古重骑兵从新缺口冲过去，配合侧翼骑兵包围，让敌军没法排兵布阵。切尔尼戈夫军都不知道战斗已经开打了，正往前走的时候和撤退的库曼人撞个正着。蒙古骑兵用烟幕弹搞乱联军的协调，趁着切尔尼戈夫防线乱套进攻，让防线垮掉了。切尔尼戈夫的姆斯吉斯拉夫死了，他的军队差不多全被灭光了。
蒙古人追着库曼人打，还从各个方向攻打加利西亚—沃里尼亚部队，让他们没法排兵布阵。“勇敢者”姆斯吉斯拉夫和其他公爵的队伍被蒙古军的长矛一冲，就只能撤退，丹尼尔带着少数士兵侥幸逃脱，想办法把剩下的部队带到第聂伯河西边，把能找到的船都毁了，不让敌人过河。最后在 1228 年，姆斯吉斯拉夫去世，可大部分军队都被围起来消灭了。忽滩倒是跑掉了，但他兄弟和儿子都死在战场上。
在追击的时候，蒙古军拿一部分兵力把基辅军的营地给围了，让公爵们都没时间把军队集结起来。基辅军队反击了整整 3 天，损失可大了。蒙古军觉得攻打营地太麻烦，就又撒谎说能让俄罗斯人平安走出营寨。结果姆斯吉斯拉夫放下武器后，蒙古军不守承诺，把俄罗斯俘虏全给杀了。被抓的大公们按照蒙古贵族那种不流血的死法，被放在木板下面，打了胜仗的征服者们坐在木板上开心地吃宴席庆祝，把大公们用木板活活给压死了。
在迦勒迦河之战里，俄罗斯—库曼联军损失惨重：十八位大公里有九位被杀掉，普通士兵能活着回来的只有十分之一，光是基辅的军队就死了大概一万人，除了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好多公国都损失了大批军队，短短几个月至少八万俄罗斯人丢了性命。《诺夫哥罗德编年史》讲：“因为咱的罪过，老天爷让咱有了误会，无数人没了命，整个城镇和村子到处都是哀悼、哭声和悲伤。”基辅罗斯封建主义太分散，行动没法统一，对地方力量也没估摸准，再加上库曼军临阵跑了，这些都是战败的主要缘由。分裂的国家挡不住外族侵略，分散的军队没法实施好战略，倒是内部团结的蒙古军，靠着教科书式的诱敌深入和各个击破，在军事史上写下了精彩的一笔。
战斗打完啦，俄罗斯人对从边境涌来的这未知的恐怖特别害怕。蒙古军追着残军到了离基辅 60 公里的斯维亚托波尔奇，那儿的市民听说蒙古军来了，举着十字架出城求和，可还是死了上万人。由于有三年之约，蒙古军没接着在进攻基辅上费时间，只是抢完东西就往东走了，还抢了南边的一些城镇。
大军跨过伏尔加河，朝着东北沿着河进入伏尔加保加利亚人的地盘，这地方的人在 922 年信了伊斯兰教，成了伊斯兰世界跟欧洲之间很重要的贸易中心，在蒙古人入侵前就有了城镇和伊斯兰文化的定居文明，不过从十字军东征开始就衰落了，罗斯那些公国给的压力还让他们慢慢往东迁，可还是有挺强的兵力。他们的领袖加布杜拉在萨马拉湾把蒙古军的先锋给埋伏了，可紧接着在更北边的卡马河被主力军狠狠打击了。虽说最后输了，可保加利亚人把卡马河之战藏着不说，一个劲儿宣扬萨马拉湾的胜利，使得好多后来的史学家觉得远征军在迦勒迦河之战后被埋伏，损失特别大，实际上萨马拉湾损失的人还不如哈马贝殿后牺牲的多。
有人觉得，兀良合台率领蒙古军打这一仗吃了败仗，四千精锐骑兵折损过半。可要是蒙古军只剩下不到两千骑兵，日后咋能取得那些战绩？战后，保加利亚人只能成为术赤封地的外藩，在 1229 年和 1232 年发起过两次反叛，都被镇压了，直到 1236 年被长子西征军给彻底收服。
蒙古军接着往东朝着会合点赶路，这一路上，先把乌拉尔河流域的撒哈辛人给打败了，接着在乌拉尔山脉边上，又连着把东部库曼人和康里人也打败了，这两族之前给花剌子模出过兵，打这以后就归顺蒙古，受蒙古管了。
胜利以后，哲别跟速不台带着军队在锡尔河东边的哈萨克草原跟术赤军碰头，然后一块儿去见成吉思汗。这两位将领弄回来一万匹马，还有西方的好多情报，成吉思汗觉得他们干得不错，可没多久哲别就在阿尔泰山西边因为热病没了。成吉思汗让术赤管新打下的地盘，从海押立边境一直到撒哈辛、保加利亚那一片，都成了术赤兀鲁思（金帐汗国的前身）的地，这是成吉思汗儿子们分到的封地里最大的。
这次远征那可是相当重要：这在历史上可是最长的骑兵突袭啊！两万蒙古军，没有后援，也没有现代导航设备，三年内跑了 8900 公里，把好多民族都给征服了，打赢了好多以少胜多的大仗还有小战斗；而且这还是蒙古征服东欧的开头，速不台在俄罗斯安排了好多间谍，就为了能得到西方的消息；不过呢，也有一万人战死了。
让人无奈的是，经过这一仗，俄罗斯那些公国居然还是不懂得吸取经验，没法团结起来，解决不了封建各自为政的状况以及领主之间的矛盾。1237 年 12 月，速不台跟术赤的儿子拔都一块儿带领的第二次西征，也就是长子西征，对俄罗斯诸公国发起进攻，第二年三四月把北俄罗斯给征服了，随后在里海北边的萨莱长时间休整，1240 年 12 月 6 日拿下基辅，接着又攻克加利西亚—沃里尼亚，在年底把整个南俄罗斯都统治了。
